苍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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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齐还能再战一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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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景恣游

第一卷-洪荒忆

第一章   初遇

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清晨。

那时,后世为人尊敬的三清也不过刚刚到下界游历,还会时常回紫霄宫听讲。

那时,他们还会偶尔小聚,这个“偶尔”,有时是一天一次,有时是一天两三次。

那时,还没有什么奸诈的太上老君,狂傲的通天教主,倒是元始天尊,从一开始就是个老实人,万年如一。

万年前的天空灵净空明,太阳初升时,洪荒大地上会响起异兽的嘶吼。

就是在这样一个与平日无二的清晨,太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,突然给通天传音说要闭关炼丹,元始也不知道被哪只异兽砸了脑袋,留书一封,说要去冰天雪地的昆仑修炼。只剩下“不求上进”的通天依旧“无所事事”在外面闲逛。

通天觉得自己着实应该庆幸,没有一怒之下学这两位师兄闭关“自我折磨”。

就在太上元始闭关后,不知又过了多久。

这一日,已经习惯独自一人的通天在结束清晨的修行后,一如往日地出去走走,期待着碰上什么不长眼的异兽或者最好是修为精湛的能人异士,好让他揍一顿过把瘾。

那时候修真人士不算少,却也没能达到随意就能碰到的程度,因此,在通天隐隐看见前方出现了人形身影时,心里很是欢呼雀跃,随后才听到那边传来的嫌弃的声音。

“笨死了!”声音还稍显稚嫩。

通天向那边又靠近了一些,声音的主人也渐渐出现在眼前,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蹲在一个坑洞旁。不过要论此时通天的心情,那可真是跌落到谷底,不愿和他比试,却也不愿就此离开,只能默默安慰自己——修真嘛,相貌又不代表年龄。而那孩子接下来的话再次吸引了通天的全部注意力。

“我本来想捉白泽的,谁知道你这个长翅膀的也会掉下去。”

‘捉……白泽?’通天有些迷茫地挠挠头,‘这种事现在如此常见了?’正出神,却见前方坑洞中劲风卷起,那孩子虽是向后灵巧的翻跃准备避开,但仍是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,冲天的吼声中,穷奇一跃而起,巨尾横扫。那孩子虽有些慌乱,却还是飞快幻出锁链,在身前舞出一道气墙,堪堪化解巨尾的杀伤,同时借着这股劲力飞速向后退去。

看到这场面的通天也不再纠结,飞身上前,不理会那只气的发疯的凶兽,拎了那孩子便走,只给某只“蠢笨”的凶兽留下一个潇洒又嚣张的背影遥遥欣赏。

被一路拎回山洞的孩子此时还有些愣怔,通天见状,毫不犹豫地给他个暴栗——此时通天已看出这孩子的确不是什么修真,却喜爱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然而这胆量还需要有实力做后盾,比如自己。

看着吃痛地捂住头气鼓鼓看过来的人,通天忍不住又敲了一下,随口问道:“喂,叫什么名字?”然后看着那孩子捂着头,鼓着脸,大眼睛眨巴眨巴有点迷茫地盯着自己,通天扶额,声音中不自觉多了几分无奈。

“……不知道?”

这想着这孩子是不是被敲傻了,对方终于开口,“名字?白泽没说过啊……”声音中竟带了几分委屈。

……白泽。

通天定了定神,决心不再去猜测这孩子和那好脾气的瑞兽之间的恩恩怨怨,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如何解释“名字”这个问题。

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通天还会时常怀念这一段早就被自家徒弟拖进黑历史的,蠢到爆的初见。

在终于解释清“名字是什么”这个问题后,通天也开始了带孩子和捡孩子的不归路。当然,他捡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苍泽—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。

他开始教他一些自己在紫霄宫学到的东西,苍泽对待这些都极其认真,进步也是飞速。过了一段时日,通天带着苍泽重新出现在那些凶兽面前。彼时的通天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,身边带着一个更小的苍泽,却总能让那些凶兽退避三舍,却不知是报复还是巧合,其中以穷奇为甚。

在茫茫洪荒,两个人实在是太过渺小,偶尔骚扰一两只巨兽也掀不起什么巨大的风浪,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流过,简单却温暖。苍泽的身量一天天拔高,学了越来越多的东西,跳脱中多了些沉稳,通天的面容也渐添了几分成熟。直到有一日,拎了兔子回来的苍泽很自然地叫出一声“师父”,通天才想起,是有很久没有回去看望自己的师尊了,那两位闭关的师兄也不知近来如何,是时候回去看(秀)看(秀)他(徒)们(弟)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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